“张明坤死的那晚你和彬都在场?”老何嚼花生的动作慢了下来,“你俩小秘密蛮多的嘛,难怪老白把你调开。”
回到北京,我在第一时间就被袁适召到美术馆东街十六号院——说好听了叫汇报工作,其实各自心知肚明是交换情报。不想老何突然出现,似乎也是来面呈军机的。
“依晨进看守所前身体状态还行,有轻微脱水——那是被你们迫害的,还有些贫血,肝功不大好,但问题不严重……做了性侵害检查,不过你们别指望在一个处女身上找到什么性虐待的痕迹。”老何瞄袁适的眼神很是不以为然,“检查过程中发现她左腕有割腕自杀留下的疤痕,不过照你这么一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袁适背倚着警车,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Funny……什么时候可以继续对她讯问?”
“自从进了看守所,她不吃不喝的……刚打了两天点滴,今天中午才送回北院。讯问这事,最好先放一放。”
“抱歉,我并不是想显得很残忍。”话虽这么说,但袁适的样子活像嘴里叼着耗子在主人面前洋洋炫耀的猫,“但对她的讯问无疑是目前很急迫的工作。”
“你们刑侦的事按说轮不到我管,不过对依晨的羁押已经超期了。”老何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踩在了猫尾巴上,“就算她养父母不在国内,彬又下落不明,趁着没家属提异议的机会,一群宵小之辈轮番欺负个孩子……这他妈属于亵渎国家法律啊!你说对吧,馨诚?”说完,他还斜了我一眼,那目光让我这“宵小之辈”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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