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城市,也是举世闻名的文化古都。自隋代大业以来,开凿运河,逐步形成“川泽沃衍,有海陆之饶;珍异所聚,故商贾并辏”的大郡。十国吴越,南宋临安,建都于此,不仅在西子湖畔构置了大量的人文景观,同时也为城市经济的繁荣与文化的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础。明清以来,踵事增华,虽也曾遭受过人祸兵燹的破坏,但历经修复,风景依然。我曾三次到杭州,无论是暮春的濛濛细雨,还是三秋的飒飒金风,西子湖的丰姿绰影,永久地给我留下无限的缱绻之情。
城市经济的繁荣,饮撰文化发展也就随之兴盛,从官修的“临安三志”(即《乾道临安志》、《淳祐临安志》和《咸淳临安志》)和吴自牧的《梦粱录》、周密的《武林旧事》、耐得翁的《都城纪胜》、佚名的《西湖老人繁胜录》等宋人笔记,以及后来的《西湖游览志》等书中,都不乏关于杭州饮馔的记叙,可见杭州饮馔文化的历史渊源。
杭菜原料的取材也为许多城市所不及,西湖中的各种鱼虾、莲藕,钱塘江入海口的近海时鲜,塘堤湖畔的三秋桂子,天目山中的毛竹嫩笋,以及附近金华的东阳火腿,绍兴的陈年花雕,六桥的鲜莼,龙井的新绿,无不是入馔的佳品。杭州名菜很多,可以自成一系,可是在四大菜系中不见杭菜,就是在八大菜系中也是榜上无名,我想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苏、松、杭、嘉、湖一带的饮食习惯比较接近,物产也差不多,苏菜融汇了淮扬菜系的特点,结合了沪杭地区的口味,集其大成,衍成主流,覆盖了这一带大部分地区,影响深广,杭菜为其所掩,失去了自身的光辉。二是杭菜多用时鲜,而时鲜的取材又偏于一隅,比如杭菜中所用的鲜笋嫩藕,最好现采现烹,我在北京一家有名的杭菜馆子中吃的笋,居然用罐头竹笋代之,一股防腐剂味道,完全失去了杭菜的魅力。再如西湖莼菜,要吃每年五至九月间采撷的,也是现采现烹,方能保持清香滑润。装入玻璃瓶中的莼菜,颜色灰黄发暗,清香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就是最大众化的“片儿川”所用的雪菜也是当地的为好。杭菜植根于重湖叠巘的灵秀之都,故土难离,其传播与仿效的广泛必然受到局限,影响也就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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