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法伊娜紧走几步,把窗子向上拉开。一阵清爽的、带着丝丝凉意的空气涌了进来。
帕特掉转手术刀,用刀柄轻轻按压婴儿头上一处不大明显的凸起。那里软软的,好像有一道缝隙藏在头皮下面。江夏知道帕特是在找婴儿尚未闭合的囟门,看来是要从那里下手。
果然,帕特放下手术刀,换了一只安装了长弯针头的针管。他的右手轻轻扶住婴儿的头颅,左手将针头从那处凸起缓缓插了下去。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针头的走向和触感。确定好位置,帕特将一些灰白的液体抽了出来。
是脑细胞吗?江夏心里充满了疑问。帕特利用法伊娜在波士顿儿童医院做护士的关系把这具半截的婴儿尸体偷出来,就是为了抽些脑细胞?
死了五十年的孩子,又被福尔马林泡着,这些细胞还能有什么价值呢?这个婴儿是谁?为什么只要他的脑细胞?
正想着,法伊娜转身出了厨房,怕是又犯了恶心,或者就是不忍再看。
躺在法伊娜的床上,江夏只能仰望着天花板出神。那时的房子屋顶很高,顶扇松垮垮地挂在天花板上,四只棕褐色的木制扇叶却很有精神地支棱着,但是仿佛进入秋季就没有再运转过。
在二十一世纪失去了三年的记忆,跑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来碰到的也还是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平静的生活就如此之难?江夏有些沮丧,开始抱怨起生活的不公来。而这种寄生虫一样的生活也开始让他厌倦,他完全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出于好奇,他可以睁大眼睛看一位七十五年前的小护士身边发生的一切,听其他“古人”和她的对话。可是如果让他一直这样生活下去,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绝望难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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