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就是安娜的事。”奥勃朗斯基沉吟了一会儿,抖掉头脑里不愉快的印象,说。
奥勃朗斯基一提到安娜的名字,卡列宁的脸色顿时变了:原来那种生气勃勃的神气消失了,出现了憔悴和死灰般的颜色。
“您究竟要我怎样?”他在安乐椅上转过身来,嗒的一声合拢夹鼻眼镜,说。
“做个决定,不论怎样的决定,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我现在向你要求,不是把你当作(他本想说‘一个受侮辱的丈夫’,但唯恐因此坏事,就改了口)一位政治家(这种说法也不妥当),只是当作一个人,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一个基督徒。你应该怜恤她。”奥勃朗斯基说。
“你究竟要说什么?”卡列宁低声问。
“是的,应该怜恤她。你要是像我这样看见她——我同她一起过了一冬——你就会可怜她了。她的处境实在糟,糟得很呢。”
“照我看,”卡列宁声音尖得刺耳地回答,“安娜·阿尔卡迪耶夫娜已经万事如意了。”
“嗳,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看在上帝分上,我们不要互相责备吧!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也知道,她所希望和期待的就是离婚。”
“但我想,要是我提出把儿子留给我作为条件,安娜·阿尔卡迪耶夫娜会拒绝离婚的。我原来就是这样答复的,并且认为这事已经了结啦。我认为这事已经结束了!”卡列宁尖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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