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节目正在考验着我的耐心。我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想象着身边还有一个跟我一起看节目的人,我俩打了个赌:他到底会不会动?一会儿那位女记者要采访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政治家,问问他都有什么计划。跟电视机前的观众一样,政治家明白,等一下肯定没什么机会来陈述自己的观点。记者嘛,都受过媒体的全新“拷问文化”训练,懂得要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让对方连两句完整的话都来不及说,一有新信息出现就要马上提问,并且要保证受访者不会推翻自己刚才透露的信息。所以说,那位没经验的政治家正处于一种紧张的气氛中。他打算针对选举,说说自己能为选民们做些什么。不过,他很清楚的是,要争取到开口说话的机会,势必得经历一番恶战,至于说话的内容嘛,那就是次要的了。
“典型的紧张氛围,”我说,“如果他在记者提出第一个问题时动了,你就请我周末去巴黎。”我想象中的那位邻座盯着我,好像在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这之前,我跟他说,那个政治家在听完第一个问题后,开始回答之前,会微微地从椅子左边摇向右边,还会稍微挪动一下位置,大概也就一厘米。这个过程转瞬即逝,只有经过训练的人才能意识到其中的变化。基于这个原因,我才事先把即将上演的情形告诉了那位虚拟伙伴,并做出了详细的描述。在记者提出第二个问题时,类似的情况就不会再发生了。“如果真是这样,”我的邻座说,“那不是所有人都会看到吗?”我悄悄在他耳边说道,很多日常行为只有经过训练的人才看得出来。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视线并没有离开电视,并接着说:“观察人类的行为是很难的,老师们试图教会学生,可有些人怎么也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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