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应该野炊一回来就给霍华德打电话的,但是我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奇怪又叛逆的状态中。我不希望周日晚上的最后几个小时是在被盘问中度过,所以,我选择了给基特里奇写信,就好像我期盼着能在这个过程中理清我和马萨罗夫之间发生的事。我知道,一旦希尔马·欧梅勒仔细看过我的正式报告,然后再发电报递交给苏俄分部时,我与鲍里斯的这份经历就完全变了质,虽然我的做法很不符合职业道德,但我就是想要这份经历完好无损。
然而,我也是进退两难。“不要相信你们苏俄分部的人。”这句话我一旦写在报告中,就会带来极大的危险,因为现在除了我的个人描述,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鲍里斯纸条上的言论,我一定会被视为扰乱两国交流的不可信的联络人。也许克格勃本来就是想让我把这句话传达给苏俄分部,以期达到扰乱苏俄分部的目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提及这张纸条,才是更为谨慎的做法。
当然,也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那家咖啡馆有可能安装了摄像头,拍到了鲍里斯递给我一张纸条,我看过之后他就把纸条放进烟灰缸烧毁,之后我们两人都严肃地注视着这一切。如果是这种情况,那我若不向亨特和欧梅勒汇报这件事,而且苏俄分部的确存在一个克格勃卧底的话,那他可能就会看到这份录像,并以此来敲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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