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一个礼拜见一面,也不能敞开了腻乎,得有时有会儿,亲亲嘴儿,再说点子家常也就行了。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俩钟头一眨眼的工夫就过去了,果儿愿意把所有不愿意跟人说的零七八碎都跟他说,扣痂儿也愿意听。分别时,俩人又都难舍难分,要说好多车轱辘话,黏糊半天才各自离去。他们见面的地点,大都是在东站后身——一个雨衣厂旁边的小胡同里,那里僻静,离家又远,跟熟人打头碰脸的概率几乎是零,偶尔他们也会到火花电影院里,一边看电影,一边拉拉手。不管多舍不得分手,果儿只要一到晚上九点就轰扣痂儿赶紧回家,撑死了不能拖到九点半。“再待最后的二十分钟,行不行?”有时候扣痂儿会耍赖,跟她讨价还价。“不行,说不行就不行!”果儿跟吃了枪药一样,一点儿也不退让。扣痂儿没辙,只好跟被虫子打了一样的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等他走远了,果儿蹲在马路牙子上,捂着脸抽搭起来,她委屈,委屈得要命。平静一下,她就找个水管子洗一把脸,拿手绢擦擦,当没事人似的回到单位宿舍去,钻被窝里接茬再流一会子眼泪。
回回见面,果儿都给扣痂儿家里买点儿东西捎着。
要么是半斤酱牛肉,要么半斤面筋。
果儿都说是单位发的,她自己又不开伙,所以搁着也是搁着,弄不好非糟践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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