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正午,天空澄澈,闪耀着属于秋季的特有的蓝。但这与我无关。阳光和美景如今只为他人存在,我的生命徒留冷酷,再无欢笑。我望向窗外,一个邻居正在耙扫落叶。无助、痛苦和绝望又一次袭上心头。
本顿的话唤醒了所有我在努力压抑的可怖意象。跳动的光影中,我恍然又看到了在潮湿的垃圾和污水中腐烂的骨头。模糊的影像变为没有五官、黏着暗沉银发的干枯头颅,再度令我震惊颤抖。
我坐在餐桌边,啜着法兰克·罗德参议员替我冲泡的热茶。突如其来的强烈反胃让我两度冲进浴室呕吐,此刻我只觉头昏脑涨、浑身虚脱。我万分羞愧,因为最不堪忍受的手足无措刚才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又得去耙扫那些落叶了,”我对老友说,“已经十二月六日了,天气却还像十月。你看外面,法兰克,那些橡子长得真大,你注意到了吗?这表示今年会有个寒冬,可现在还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味道。你们在华盛顿也看得到橡子吗?我记不太清了。”
“看得到,”他说,“偶尔也能发现一两棵橡树。”
“长得大吗?我是说橡子。”
“下次我会仔细瞧瞧的,凯。”
我双手掩面,啜泣起来。他起身绕过餐桌走向我。罗德参议员和我都在迈阿密长大,并在同一个教区的同一所学校上学,虽说在他入学多年后我才进入圣布伦丹高中,且只读了短短一年,但这次的擦身而过仿佛是他日相逢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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