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朗尼·乔·华德尔的沉思装在皮夹里带来带去的那个星期一,我一整天都没看到太阳。早上我开车上班时天还是黑的,回家时天也黑了。车前大灯的灯光里有小雨滴在旋舞,夜色苦寒,雾气阴沉。
我在客厅里生起炉火,眼前出现了弗吉尼亚州的农田和阳光下逐渐成熟的番茄。我想象着一个年轻的黑人男子坐在小货车燠热的驾驶座上,不知那时他的脑中是否充满了杀意。华德尔的沉思登在《里士满时报·快讯》上,我把剪报带去上班,加入他那份日渐增长的档案。但当天的事务让我分了心,于是他的沉思还留在我的皮夹里。我已经读了好几遍,也许我十分好奇:诗意和残忍竟然可以在同一颗心灵里并存。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处理账单,写圣诞卡,电视开着但调成了静音。像弗吉尼亚州的其他公民一样,每当有死刑犯的处决日期被排定,我都是从媒体上得知所有的消息:是否要进行上诉,或者州长有没有给予特赦。新闻会决定我接下来是上床睡觉,还是开车到城里的停尸间去。
将近十点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猜想可能是副手或者其他部属,他们跟我一样,今晚的行程都在未定之列。
“喂?”一个我不熟悉的男声说,“我想找凯·斯卡佩塔。呃,首席法医,斯卡佩塔医生。”
“我就是。”我说。
“哦,很好。我是亨利哥郡的乔·特伦特警探,从电话簿里查到你的电话。抱歉打电话到你家里打扰你。”他听起来很紧张,“但我们碰到些情况,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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