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纪子坐在餐桌旁,做着幼儿园布置的算术作业,那是一道计算图中有几支铅笔的题。
由纪子问道:“妈妈,这个圆圆的也是铅笔吗?”
通子把锅放到瓦斯炉上,呆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妈妈。”
由纪子又叫了一声,通子才回过神来。
“不是说了让你自己想吗?别什么事都来问妈妈。”
“其他的题目都做完啦,就剩这道题了。实在是太难了,四支对不对呀?”
“不知道!”
“告诉我嘛——”
“不行,妈妈现在很忙,过会儿再说。你先做语文题吧。”
通子起身向铁锅走去。她也知道自己该对孩子好一点,但有时候说话就是把握不住分寸。尤其是今天,心里的烦闷怎么都抑制不住。通子刚从宫津的心理咨询所回来,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精神无法集中。
因为回忆起了重大的事情,通子的心陷入近乎狂乱的状态。父亲就是恩田事件的真凶?太难以置信了!如果一切属实,那么如今被关押的罪犯就是被冤枉的了。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似乎叫恩田幸吉,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对,我亲眼见到了。就在姬安岳河合伐木场的空地旁。河合民夫的无头尸体就倒在两条矿车轨道之间,还有返回现场观察情形的父亲脸上那扭曲的表情。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柴刀。
柴刀这类东西,自家仓库里要多少有多少。可父亲为何要把河合民夫一家全部杀掉呢?是因为工作上的纠纷吗?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话说回来,直到现在通子都不大清楚父亲当年究竟是做什么的,估计是放高利贷的吧。通子隐隐觉得,父亲当年似乎招惹了许多人的怨恨。莫非父亲与河合伐木场之间存在什么借贷关系,金钱上的问题令他心生怒火?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手上明明有还债的钱,却总是推三脱四,迟迟不还?不管怎么说,当时父亲确实提着河合民夫的人头下了姬安岳,在北上川河边清洗双手和凶器,之后又把人头遗弃在那里。而到了第二天,自己又和麻衣子去把那东西捡回了家,埋到院子里的柿子树下。据报纸报道,昭和三十四年年初,也就是案发后没多久,警方曾展开大规模的搜山行动,却依旧未能找到恩田事件被害者的人头。这也难怪,因为人头埋在加纳家的院子里。而且直到今天,它还在盛冈老家院子里的那株柿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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