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纳德突然醒了,看到墙上有一块地方被光照亮了。天花板上开了一处用于采光的窗子,地面上的光可以透过这个窗子照射进来。
他有了想解手的感觉,刚坐起身子,就听见有人问他:
“哦,你睡醒了?”
他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分隔两个房间的拉门背后露出一张漂亮的笑脸。他对情形依然感到混沌不堪。
“早安。”她说。
“早、早安。”巴纳德回应道。
“现在几点了?”他问。
“稍等一下。”
说完,她消失在里面。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个像首饰盒那样漂亮的木头匣子走了进来。褐色木匣的表面经过了精雕细琢,四周还装饰着用贝壳拼成的花边。
她屈膝跪坐在巴纳德的身旁,将木匣放在地板上,打开盖子。盖子的背面是一个时钟,指针指向差五分七点的位置。
“你的烧好些了吗?”她问道。
“已、已经好多了吧。”巴纳德说。头痛已经消失,不过好像还没有彻底的痊愈。
他想站起身,她便立刻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说:“烧退得差不多了哦。”接着又问:
“还难受吗?”
“已经好多了……”巴纳德答道。
“身上还疼吗?”
“一、一点点而已。已经不碍事儿了。”
“要去方便吗?”她问。看到巴纳德点了点头,她便用肩膀托着他,帮他站了起来。一站起来,他就感觉两腿乏力,由于贫血而眼前发黑,身上似乎没有一点儿力气。不过在缓了缓气之后,体力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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