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了。
我的酒量不大——年轻时酒壶一度是我的万应灵药——但我在洗涤槽上方的壁橱里找到了一瓶老杜松子酒。冰箱里有些滋补品,冷柜里我还有台自动制冰机。你合计一下就明白了。
我依然住在列文斯基的那栋老房子里。对我来说它太大了,但是我无意就此放弃。现在,我感觉对我女儿来说,它就像一个入口,一条生命线(尽管很脆弱)。是的,我知道言外之意是什么。但是现在卖掉它就好比把她这扇门关上了。我不能那样做。
虽然齐亚想跟我住到一块儿,但被我婉言谢绝。她没有继续勉强我。我想到了多愁善感的丹·福格尔伯格(不是叫丹的那个什么人)的歌曲,昔日的情侣们说话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我想到了博吉质问上帝,谁将允许英格丽·褒曼进入他的杜松子酒吧而不是随便哪一个。博吉在她离开后喝酒了。这样似乎对他很有帮助,也许对我也会有所帮助。
雷切尔依然对我影响巨大,这一事实令我苦恼得要命。真的有些愚蠢幼稚。雷切尔和我初次邂逅在我大学一二年级之间的那个暑假里。她来自佛蒙特州的米德尔伯里,可能是谢里尔的一个远房表妹,虽然没人能说清她们的确切关系。那个夏天——所有夏天中的那个夏天一一雷切尔和谢里尔一家住在一起,因为雷切尔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我们被互相介绍给对方,正如前面说过的,过了一段时问公共汽车才撞到我身上。也许这使得它撞上我时影响更为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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