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停住好一刻了。因为想得大专心,他也没注意停的是什么站。当他发现挂在站台上的大牌子上的字,赫然是海德堡时,已是列车停留的最后几秒钟。
他连思索也来不及,急忙披上甲克,拖着行李,仓仓惶惶的下了车。刚下得车,那长长的一大串车厢,就往前移动了,转瞬之间,便没了踪影。
他背起背囊,提着袋子,慢慢的出了车站,心中可就在问自己:“我神神经经的下车来做什么呀?寻旧、访友、还是要想法子借几个钱?”
他回答不出,仿佛这三项全不是目的;又仿佛三项各占一点成分。说寻旧,十年前他是海德堡的学生,这附近的山山水水,何处没有他的足迹?;日是有资格寻的。
访友?他在这里曾有过比朋友更亲密的人,当然也有过朋友,可是从离去后就没通过消息,谁知他们还在不在此地?还记不记得他这个人?
借钱?他下意识的摸摸裤子后袋里的五十七块二毛五分马克,觉得是有借几个钱的必要。否则就算住最小的旅馆的话,也只能维持一天的生活。
问题是何处有他的朋友?谁会借钱给他?一个极力要把所有的“旧”都埋葬的人,何必又来寻什么旧?
他真有点后悔:不该下车来的。
他意兴索然的,晃晃荡荡的蹭到站门外,立在人行道的靠边处,望着与车站平行、直通城中心的柏根海默大道。
这条路是他昔日走过不知多少次,再熟悉也没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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