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竟然判这么重的处罚。)中里君江一面环视着令人不愉快的狭窄房间,一面猛皱着眉头。
(为什么我非遭遇这种待遇不可?)君江凝视着刚刚被原关上,漆着褐色油漆的门,油漆有一半已剥落,它的平面镶板具有异样的重量感,的确是用来关人的。她这么想。
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只旧时钟,时间是下午九点——以后的二十四小时非得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不可。君江这么一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露出的梁架、挑高的天花板、从椽子垂下来裸露的电灯。
房间有点昏暗。泛黄的墙壁连一幅画也没有。家具也只有墙边的一张床,床前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而已。左手边的门是厕所,没有浴室,更不用说淋浴设备。
君江换上拖鞋,走到床边,把装着教科书和笔记用具的袋子放在满是尘埃的地板上。
被关进这间禁闭室,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永远也忘不了,是去年的十二月……在那之前,君江是很适应这个学园的体制的。她的“适应”里面带有一点点的曲折心理背景。
君江的父亲在甲府经营不动产,母亲出身于阵内的名门望族,只有一个哥哥,哥哥在当地的三流大学毕业后,帮忙父亲做事。
“你父亲俗不可耐。”这是母亲的口头禅。
“我怎会跟只对赚钱有兴趣的俗人在一起呢?”
虽然详细的情形母亲没有讲,可是,母亲跟父亲结婚,好像不是出于本意。从君江念小学开始,母亲经常对她说,绝不会让女儿嫁给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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