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根婆婆在的一楼展览馆,仔细想想这还是第一次。因为现在暂停开放,一直在馆内播放的弦乐的曲调也没有了。空调也没有开,与地下室相比稍微有些闷热——
我们以斜对着的形式坐在沙发上,我感觉鸣的呼吸节奏和其中细微的变化全都听得异常清楚……我到了现在这时候却稍微有些心情忐忑、坐立不安起来。
鸣想要把带上楼的那本速写本放在沙发的扶手上,但在这之前自言自语道“这样啊”,又把它重新放在了膝盖上。我一边在意着她是想说什么。
“对了,说起来。”
我开口说道。
“给贤木先生打来电话的ARAI这个朋友一事,结果怎么样了。结果到最后还是不清楚?”
“不。”
鸣微微摇了摇头,打开了速写本。不过也不是现在再次把去年夏天画的“湖畔公馆”的画拿出来……并不是这样。
她打开的是封底附近没几页。我看见有个淡蓝色的信封夹在了两页纸中。
“这个我确认过了。”鸣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也很在意,所以那一晚——在找小想的途中,想了起来就打了个电话。”
“你是说?”
“放在大厅里的电话母机里,留言消息和对方的电话号码都留了下来。我试着打给了那个号码。说‘请问是ARAI先生家吗’。”
原来如此,不必考虑得太复杂,这才是最直截了当的确认方法。
“——然后呢?”
“接电话的是年纪相当大的男人,好像不是本人,我一问‘请问是ARAI先生家吗’,他告诉我‘不是啊’。我重新问道‘那请问你们那边有ARAI先生吗’,他粗鲁地说道‘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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