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兵卫饮洒的模样,像是要冲淡淤积腹中的淤泥。
不是为了洗净,仅是为了冲淡。从懂事以来,他便觉得体内的泥巴不断累积。这些污泥除非开膛剖腹将之悉数掏出,否则是徒增不减。既然不可能将之掏尽,拼命喝酒也只能加以稀释而已。
坐在喜兵卫旁跟他喝酒的,是他的部下——同心秋山长右卫门。秋山一副阿腴奉承的嘴脸,不断逢迎拍马,但喜兵卫并没听进耳里。喜兵卫在想事情。
喜兵卫他——若是为了一些当场睁只眼闭只眼便能释怀的小事感到不快,便会感到宛如腹中有泥巴一阵翻搅。这些泥巴不管过了多少天、多少年,还是会累积在肚子里头,让喜兵卫坐立难安,非常不舒服。于是,喜兵卫就会想找人出气;不只是出气,还要要以数倍、数十倍的报复加诸在对方身上,否则便无法发泄心中不满。不,不管如何发泄都无法平息心中怒气。这些泥巴一旦出现,就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喜兵卫从小就脾气暴躁。人生五十年,他已经四十二、三岁,剩下的日子不多,坏脾气却依然不改。这是怎么回事?肚底积着淤泥,却只能任其腐烂,难道这就是人生?他确实是如此觉得。
——不伙,太令人不快了。
不论如何豪饮,泥巴即使打薄了,还是继续沉淀。下腹附近又红又热的泥巴不断由下往上涌,一路翻滚慢慢堆积,眼看就要涌上胸腔,将体内淹没成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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