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不是玛丽·哈顿吧?天哪,不是她女儿吧?”
“你看,不是她。”
可谁也不敢看。他们看过墙上的日历,看过地上打碎的茶杯,看过冰箱上用小磁铁块固定住的纸条。他们哪里都看过,就是不敢看被敲钟绳捆绑在椅上的那个可怜人。年长的医生小心翼翼地走进屋,绕过地板砖上的一大滩血。他弯下腰审视那一道道纠缠的绳结。那女人的喉咙被深深地割了一刀,头仰到后边,罩衫被扯开了。白里透青的胸脯上刻着醒目文字。
“真吓死人,”一个年轻的警察说。
“嘿,别在这儿乱说,行吗?”一个便衣侦探说。“搜搜这栋楼房。所有的卧室。”
“我看乔和玛丽都在教堂。明天拍卖,他是主持人。我听说他们今天要工作到很晚。哦,我希望他们把女儿带在身边了。”
“给他们要电话,或是开车去教堂。马上行动。”
一个警察走过来察看尸体。“上帝呀,这是玛丽·塞尔文!是哈顿的管家。我认识她兄弟。”他又说:“太糟了。那是什么,她膝头上那个白玩意?上帝,像是个骷髅。”
欧文站在门口朝尸体又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给我们挂的电话吗,先生?”侦探用手拢着头发问。
欧文点点头,擦去脸上的汗。打过九一一电话之后,他趁警察没来先洗了个脸。他向侦探讲述了胡鲁贝克的逃跑,他跟踪自行车到了这儿。侦探说:“是的,我们接到了关于那个人的通知。不过我们以为他是向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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