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好像很不顺啊。等你的人才刚走。”
我回到办公室,坐在我前面的同事对我这么说。那是在第二日出庄事件几天后,临近傍晚的时候。
“谁啊?”
“上次是美女,这次是个可爱的小弟弟。刚才还在这儿。”他指了指我的椅子说:“坐着等了你半天,三十分钟前走的。他说他叫稻村。”
果然是他。
“他看起来怎么样?”
“有气无力的,好像精神不太好。”
昨天出版的某杂志刊登了垣田俊平的手记。在“痛苦的懊悔——为吾友祈祷”的标题下,垣田描述了整个事件以及宫永聪自杀的经过。文章里完全没提到慎司和我,这篇手记应该不是他本人写的,只是记者将采访内容整理后加以报道,但看完之后,仍然让人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完全搞不懂那本杂志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篇报道似乎在揶揄这两个人愚蠢到连基本常识也没有,又像在赞颂他们的友情。生驹斜眼看完整篇报道后,骂了一句“垃圾”。
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整篇报道完全没有考虑望月大辅父母的心情,还刊登了几幅垣田的作品,一位年轻的美术评论家称赞他具有“敏锐的眼光”。
刊登这篇报道的是一本非主流杂志,并不是那种有钱打广告的大型杂志,我心存侥幸——说不定慎司不会注意到——我希望他最好没注意到,但事情终究没那么顺遂。慎司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表示他又在苦心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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