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抬他下山去了么吗?”
“是。”一名侍女用犀牛角梳仔细地梳理着幕的头发,答道:“药师曾说过,愿葬在母亲身旁。早上已经命人送下去了。”
“得……好好安葬才行。”
“那是自然。”侍女说着停了手,眼睛红红地说:“药师治好了多少人的病啊。奴婢的妹妹就是他救活的,真是……唉。听人说,药师是死于咳血,他们进去时,见到一床都是血呢……”
“好了,我不想听。”
“啊……是!奴婢该死!”侍女忙住了嘴,继续替幕梳头。
幕咬着下唇,默默地望着窗外。窗外那片绝壁躲藏在蒙蒙烟雨之后,失去了本来面目,只余黑白二色。雨雾如梳子一般,一片连一片,一排接一排,从东到西梳理着绝壁下的松林。这些松树虽然高大粗壮,但面对这样缠绵阴柔的风雨,也只有跟着起伏摇晃。这会儿风雨更大了,那绝壁已彻底看不见,连松林的影子都淡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沙沙沙的松涛声,时远时近,时急时徐,幕一时听得出神,连侍女忽然停止了梳头都没留意。
“茗大人……茗大人!”
“嗯……嗯?”幕一回头,只见侍女站在门口,脸色苍白,便问:“怎么了?”
“大……大祖母……”侍女颤声道:“大祖母……”
幕一长身站起来,宽大的袖子甩得急了,将几上的饰物全部扫落,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侍女想去拾拣,但幕快步走下榻,她又忙着给她着屐,一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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