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刚过,他决定不多想了。
稍早他拿来写东西的蓝圆珠笔,此时躺在报上字谜游戏的右边。阁楼里狭窄凌乱,男人一动不动地坐在矮桌前的破木椅上,顶头悬着垂着长穗的黄色圆灯罩。灯罩的布料因年深日久而退色,旧灯泡泛着微弱昏黄的光。
屋里很静,却非无声——屋中其实有三个人在呼吸,屋外更隐隐传来模糊而无法辨识的低响,那声音也许是远方公路上的车流,是遥远的海潮,抑或是大都市里百万人口在睡梦中发出的声息。
阁楼里的男子穿着米色夹克、灰色滑雪裤、机织的黑色套头毛衣和棕色滑雪靴。他蓄着一大把修剪整齐的胡子,颜色比他整齐地往后梳理的头发略淡。他的脸很窄,侧面棱角分明,五官突出。在他那充满怨恨及顽强的冷峻面容下,有着近乎童真的神情,看来脆弱无助而惹人心疼,同时又隐隐透着一丝狡黠。
男人有着湛蓝色的眼睛,眼神虽然静定,却茫然失焦。
他看起来就像个突然变老的小男孩儿。
男人已经这样静静不动地坐了快一个小时了,他的手放大腿上,两眼呆滞地盯着退色的大花壁纸。
然后他站起来穿过房间,打开衣柜,抬起左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样东西。那是个扁长的物件,用滚着红边的白色厨巾包着。
一把插在步枪上的刺刀。
男人抽出刺刀,小心翼翼地拭掉黄色的枪油,然后放入泛着青光的钢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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