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丘秋郎是何等不幸的男人啊!
他费尽苦心,好不容易才成功施展了对母猪夫人的堕胎术,但当晚就突然咯血,高烧达到了四十度,只好卧病在床。
尽管他的意识相当模糊,而且,似乎有些呼吸困难,但他无论如何,都要求家人不要去喊他的主治医师白石博士。
他为何要躲着名医白石博士呢?难道要不顾生命危险,一直躲避到死?
柿丘并未解释此事,两天后他就死了。紧接着,就是我必须含泪观看的情景——才刚刚二十岁的吴子小妲,竟然变成了穿着灰色孝服的未亡人!她日后的每个昼夜,都只能一个人,孤独寂寞地度过,悄悄擦拭那永不停歇的泪水。
吴子小姐没有什么亲朋好友,能帮她的,就只有我了。白石博士和雪子夫人,也忽然开始疏远她,几乎不来拜访。所以我便替亡友柿丘,不,我是以比柿丘多出几倍的忠实,来安慰吴子小姐的。
而吴子小姐亦视我如同亡夫的兄弟,任何事都依赖着我,甚至连遗产继承的事情,都拿来跟我商量。她和我的心,从未如此贴近过。
说到这里,我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个晚秋的场景。
那是柿丘死后两个月的某个早上,听闻吴子小姐答应了那令人欣喜的誓约,我忙拿着新锨的整套西装来到走廊,真想快点穿上,别说是下午,现在就想赶到尚未结束服丧的府邸,去见吴子小姐。
我解开带子,把衣服往后一拋,只穿着短短的内裤,就这样跳进了阳光普照的走廊,让微温的紫外线,笼罩整个背部,用力深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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