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后堂作了揖,颜巡检问道:“堂翁见召,有什么吩咐。”
“请坐,请坐。”上元曾知县很客气地,“昨天制台特为找了我去,对老兄很夸奖了一番,说你肯实心办事;连我面子上也很光采。”
“这都是堂翁的栽培。”
“不敢当,不敢当。”曾知县紧接着说:“不过制台要我再问一问,老兄公事里所叙的,可有一句虚言?”
“句句是实。”
“那好。”曾知县深深点头;然后又放低了声音说:“曹家方面的情形,你还得多费心,常常打听打听。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务必随时让我知道。”
“是!”
“今年‘大计’;老兄必是‘上考。’”
听说考绩列为上等,升官有望:颜巡检即时请安道谢,笑嘻嘻地退了出来。曾知县也很满意,因为他那一声“句句是实”;对两江总督范时绎足可交代了。
原来自康熙年间起始,就有一种密奏制度。上下交通,原有极严的体制,地方官虽说当到监司,便有题奏的资格;但藩司、臬司既为督抚属官,遇到公事上有所陈说,当然先报督抚;督抚若认为有出奏的必要,自会处理,不劳监司越级陈奏。因此若说藩臬拜摺,必是参劾督抚;而监司参封疆,在朝廷亦视为大忌。因为如此,监司虽说亦有题奏之权,但这份权力,可说根本没有使用的机会。
亦因为如此,朝廷对地方上的情形更隔膜了,一切只听督抚的陈奏;连监司是何意见,都无从得知,都莫说道府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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