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在女儿喜期前半个月,举家搬到了竹溪坝。周家的几个孩子个个知书达理,他暗自惊叹自己的眼力,亲家这几年是在发旺发粗,看来这后半辈子有依靠了。吃回亲酒的时候,他吃了两只鸡,两斤牛肉,喝了三四斤黄酒,然后瞪大一双红眼,大声说:“亲,亲家,乱了,乱了,铃铛要应验,裕德做了皇上,我就是国丈了,哈哈哈哈……”大厅里黑压压一片人都放下筷子。周恩隆惊得一把按住汉子的嘴,“亲家,可不敢胡说。裕德,裕德!快扶你爹去上房休息。他醉了。都喝,快趁热吃菜。”看来是裕德为讨好老丈人出卖了周家的秘密,周恩隆心里恨恨的。
酒席散后,周恩隆瘫在圈椅里,抹了一把冷汗,悲叹一声:“天哪!这可怎么办。”天渐渐暗了下来。大厅里的残汤剩菜没人敢动。大事记上的一笔又一笔都活动起来。
记得爹咽气前把他叫过去,游丝一样的声音对他说:“研墨,想想还得记下这一笔:同治十年,天下大乱,田四浪起事已有十五年。那时周陈孔杨四家居安太久,都住在贵州兴义附近。孔家老大秋天失踪。清兵在大年三十围了村子。你爷爷,你大伯,四家在那天死了一百零四口。血流成河了。你大伯杀出血路把金铃铛交给我,只说了一句:小心二哥,就咽气了。咱们四家,面上虽和,可人心难测,稍有差错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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