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隆得到裕聪的口信,已经过了四年,裕聪出走的第二年春天,有人传说裕聪在南面红河边上叫哈尼人吊死了。人们忽然想起了程秀英唱的巫歌。程秀英把她男人诅咒死了,竹溪坝的人都这么认为。在那四个多月里,程秀英成了坝子里最让人瞧不起的女人。她真诚悲伤的哭泣,连心最软的老太婆也感动不了,都说她是装的。裕慧听到这个消息,忽然记起了从童年到青年和三哥之间的情爱,为裕聪的死做了祈祷。四个月之后,又有消息传来:裕聪做强盗了。老人们开始摇头晃脑,模棱两可地评说着:“这个裕聪,多仁义的孩子,怎么会……”渐渐地,裕聪的生死对竹溪坝的人,已经无关紧要。人们把精力用于对付干旱,对付锡矿减工资,防备小苦瓜老婆铃铛一样的笑声,照料孩子,哪有时间考虑别人是否幸福。
周恩隆对裕聪的死活根本不闻不问,好像不曾有过这个儿子似的。
二儿子裕智回来了。他因为战功卓著,已被晋升为少校团副。他留着小黑胡子,黑皮马靴亮得可以照见人影。两个卫兵朝门两边一站,他推开了门。曹秋雁愣半天,才认出眼前这位风度翩翩、气质高贵的军官是自己的丈夫。第二天早上,曹秋雁穿着丈夫带给她的丝织透明睡衣,惊喜道:“三年多不见,你简直无可挑剔,现在我真是喜欢死你了。”裕智斜靠在床上,慢慢摸着新刮的脸,“他妈的,怎么也恨不起来你。不过我这个人喜欢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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