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林斯基咖啡馆。丁少梅这是第二次登门,别斯土舍夫竟然还记得他,亲自把他安排在一张靠窗的桌前,透过玻璃窗,可以望见马路对面的小公园,有个保姆领着两个红头发的小男孩从里边出来,上了一辆等在那里的大汽车。这哪里像是在战争期间!在租界外,中国的老百姓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先叫了一只俄国茶炊,上午的激动,让他的喉咙在冒火。咖啡馆里人挺多,每张桌子上几乎都有人,另有一些挤在吧台前,手中抓着杯酒,可又不像是在等桌子吃饭。范小青曾告诉他,这就是那些穷会员,交了短期会费,就没有能力吃这里昂贵的酒菜了。他们唯一盼望的,是能做成一笔大交易,就如同穷人盼望中彩票一样。
许是因为他是个新面孔,吧台边的人们依着次序,一个个地过来向他打招呼。这些家伙虽说是穷,衣装倒还挺体面,相对而言,自己这身西装的裁剪就显出蹩脚来了。
又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晃了过来,丁少梅认出,这是市场委员会的委员帕纳维诺伯爵,他读过他的档案。
“能否叨扰您一杯茶?”帕纳维诺问,下巴上椭圆形的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衣服明显出自上等裁剪,而且刷得很干净,皮鞋也亮得照见人影,只是鞋油太重了。
意大利贵族,穷也有个穷样。
“坐吧。”跑堂的很有眼力,迅速送上来一只杯子。丁少梅的口吻故意傲慢,道:“我听说意大利人天性快活,你会讲笑话么?讲一个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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