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金善卿与宝义正在家中下棋。他刚接了北洋新军的一笔军火订单,百十来万的生意,刨去开销,纯利也得有个十七八万,为此他的心情大畅。谁说干革命这活儿都是玩命?还是有好日子过的。
门房送进来一封信,从武汉寄来的,落款是石秀。怪不得这十几天没见着那姑娘,原来汪洋带着她私奔,投靠了武汉革命政府,在副总统黎元洪手下找了份好差事。
“信上还说什么?”金善卿挺佩服这俩人的勇气。
“豹子头在武昌染上时疫病死了,他们让人把骨殖运了回来。”宝义有些伤感,那一定是个点三八口径的时疫。
“我这心里一直不安。”用作诗的手法,这叫起兴,目的是转移宝义的注意力。金善卿是个心思细密的情人。“石秀那天拿着枪跟齐万成赌命,你怎么不让我拦住她?”
闯过了大风大浪,与个可人的姑娘谈谈说说,实在是件惬意的事。
“那是俄国赌法,不过俄国人赌的时候,都是把眼蒙上,免得看清子弹的位置。我们女子暗杀团里,晁天王带着我们常玩。”宝义只是淡淡地讲述,没有表情。“开过枪的子弹,发火帽上都有个小孔,剩下那颗子弹在哪,也就一目了然了,想让谁挨枪,不过是个次序问题。混混儿们不会懂这些。”
“原来是骗人的玩意儿。”
“那个姓齐的混混儿也在骗人。他那油锅里装的不是油,一大半是醋,拿鼻子一闻就知道。那东西烧开了,冷热刚好够洗澡的。”宝义讲这话时略有些歉意,因为金善卿闯出去跳油锅的举动,着实是英勇,揭破这个谜底,也就是打破了他心里的那一点英雄气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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