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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的,我写完了阮石的书,透过文字,我解读了这个男人,普通的城市平民,六岁时,母亲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信奉上帝大半辈子,上帝却最终没有赐福给她,四十几岁患肝癌撒手而去,刚刚踏进大学校门的阮石,便就此笃定,手就是自己的上帝。
关于婚姻,他不提只字,是一道谜语,对于我,充满惶惑的诱惑,我说过不想知道,所以他不说,因为说过,我便不能再问,我害怕一开口便推倒了自尊。
交完稿,主编给了我半个月的休假,我可以腻在家里看影碟,听听熟悉了千万遍的老歌,让自己泪流满面,这些抑郁的伤感,总被楼下的一对夫妇的争吵切割得支离破碎,他们不停地吵,男的高亢,女的尖利,他们的语言带着寒冷的锋芒扎向对方,间或着皮肉撞击拍打的声音,在夜阑宁静的时候,分外刺耳。开始,我恐慌他们会不会在激怒之下谋杀了另一个,这样的婚姻不知道他们维系下来有什么意义?日子久了,我终于发现,错了的,是我。
没事的时候,我会坐在阳台上,拉开窗子,静静的看一本书,或者喝茶,偶尔会看见楼下的那对夫妇,很利落干净的休闲装,相互攥着手走出楼道口的样子,如同昨夜争吵撕打的不是他们。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楼下的男人开始在楼下喊女人的名字,有人应了他便上楼,没人应,便坐在花圃的矮墙上,点上一支香烟,很是安逸地等待,不久就会看见女人拎着小菜回来,男人笑吟吟迎上去,哪怕是一根小黄瓜亦要接在手里,让女人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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