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来,夜总会里人不多,算上西姆斯和我,一共七个客人。演奏台有四个人,一名蓄有山羊胡须的萨克斯手,还有三名俯身伴奏的乐手。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能是长滩、圣摩尼卡,也可能是郊区的某个记不起名字的地方。这是当晚我俩光顾的第三家夜总会了,我的方向感几乎荡然无存。那天晚上,大个子西姆斯言语不多,神情严肃,态度坚决,端着半杯酒,走出房门,仿佛是史诗中一个被人赋予使命的男人。
“嘿,西姆斯,回家吧,好吗?你不喜欢听音乐,我不想看到你胡思乱想的样子。”
“音乐不错,音乐。”
“可是我觉得,你不用带我去看什么风景。回家吧。我再待一会儿,坐出租车回去。”
“回家。”
“回家,对。不过,先告诉我,你在生谁的气?”
“不是生气。如果你这么看,这就算生气吧。”他说。
一个老招待员把我们的酒端来。他的鼻孔里塞着一团棉花,身上穿着的T恤衫上写着:星期一晚上在罗伊厄尔利的强力球场举行足球比赛。那天不是星期一,我们不在那里地方。
我问:“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了。家里有什么事可出的?”
“你和格雷塔吵架了。”
“别提了,”他说,“一口干了吧。”
“这些家伙演奏得不错。”
“这是音乐,一口干了吧。”他说。
“你心里有疙瘩。”
“其实,我们从不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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