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雪之下之后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心情,是没法和冰鳍一起分享的。
这种发现所带来的微妙感触,回想起来应该是一直存在的吧——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冰鳍是“两个人”。所以当别人怜爱地夸奖冰鳍伶俐而叹息我笨拙的时候,幼小的我们两个总是对看一眼,傻笑一阵,随即就抛到脑后了。
可是总会有一点无法描述的小小的别扭在那里。究竟是哪里不对呢,是因为冰鳍得到的夸奖比我多,还是因为得到夸奖的冰鳍,让我明白了彼此是各自独立的存在呢?
因为是不同的个体,以后也会有越来越多无法分享的心情甚至秘密吧?如果是不同的个体,那么也就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分离的吧?
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呢?面对着那必然到来的离别的我们,又会怎样呢?
这样的问题,模模糊糊地沉潜在我心底很久了,直到今天的遭遇,使得一切渐渐明晰起来……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早,去得也早。只是清明前后,但春色分明已经老了。
和初春爽冽的清香比起来,风从临水的窗户吹进来,已经是暮春初夏那种潮湿的甜味了。水榭里茶桌的前方,象征性留出来当作舞台的空地上,唱昆曲的老艺人盘了优雅的低髻,呜呜咽咽的扮着杜丽娘。因为不懂欣赏而百无聊赖的我向洞开的窗外看过去,这个位置正好对着一株怒放的桐花,在眩目的晴空之下,重重叠叠的紫色垂铃状花朵像等不到明天那样奋不顾身的绽开着——怎么看都是初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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