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你在这么一个停尸房里到底在做什么?”芬迪曼上尉问道,他说着把手中的《旗帜晚报》丢到了一边,一脸刚刚从苦役中解脱出来的表情。
“噢,我可不会这么说,”温西温和地反驳道,“这里再不济也算得上是个殡仪馆吧。你瞧瞧这大理石,瞧瞧这家具陈设,瞧瞧这棕榈叶,还有角落里那贞洁高尚的裸体铜像。”
“是啊,再瞧瞧这些尸体吧。这地方老让我想起‘潘趣’里头的那个老家伙,你知道的——‘服务员,把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爵士抬出去,他都已经死了两天了’。你看看那个老头儿奥姆斯比,打起呼噜来跟河马似的。再瞧瞧我尊敬的祖父,每天早上十点晃晃悠悠地来到这儿,拿上一份早报,往沙发椅里一坐,一直待到晚上,他自己都快变成家具摆设了。可怜的老东西!说不定有朝一日我也会变成他那个样子。宁可求上帝保佑,让德国人把我也一起干掉算了。辛苦一辈子,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到底有什么意思呢?你喝什么?”
“干马提尼,”温西说,“你呢?弗雷德,请来两杯干马提尼。高兴一点儿吧。荣军纪念日的这些事情刺激你了,是不是?要我说,如果不是无聊的报纸拼命地鼓吹,谁乐意凑这个热闹搞什么纪念活动呢?但是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我要是胆敢把声音稍微提高那么一点儿,他们准会把我踢出俱乐部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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