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秋天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花前月下”的秋天。和所有热恋中的青年一样,相见时感觉时间怎么那样快!不在一起时日子怎么如此漫长?
我记得南山第一次来我家的情景。那天是我生日,我母亲做了好多菜等她来和我们一道吃晚饭。在这之前母亲逢人就讲今晚儿子女朋友要上门,所以南山来时,我家的左邻右舍都出来“恭候”,甚至我们用餐时也会有人借故进来张望。母亲很喜欢我女朋友,她希望我快点结婚,越快越好。
秋天很快地过去了,冬天是谈婚论嫁的季节,我们俩开始筹划结婚的事。登记结婚必须先要到工作单位去开证明材料,对南山这当然不是问题,而对我恐怕就是麻烦事。我虽然在玻璃厂已经待了一年半,但人事关系还在学校里,本来听说早就要转到工厂了,不知什么缘故拖到现在迟迟不动,这就意味着我必须到学校去开证明。他们会开给我吗?
一个关键人物在关键时刻登场了。
这天厂休,我请来的一位朋友正在替我油漆旧家具,准备结婚派用场。突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留平顶头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绍是学校工宣队的,找我谈点事。
没等我开口请坐,他径直找了一张旧沙发坐下。对我奉上待客的茶水视而不见,自己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讲了来意。他讲,根据中央精神,大学还是要办的;不仅在干校的教工要回来,你们这批在工厂战高温的人也要回来,包括你这样(他停顿了一刻,显然在斟酌字句)——犯过严重政治错误的人,也要回校,以发挥你们的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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