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勒从内华克机场飞过来,下机后跟着“提领行李”的指标走。他没有托运的行李,向来没有,但机场的标示多多少少是在假设每人都有托运的行李,因为朝着提领行李处走,才能找到出口。可别指望会有一连串写着“要离开这鬼地方,请由此前进”的标示。
通过海关后,有个往下的电扶梯,底下有大槪十到十二个人在等候,有的穿着制服,大部分都拿着手写的牌子。凯勒的眼光不自觉地被其中一个男子吸引住,那人穿着卡其裤和皮夹克,无精打采的。就是他了,凯勒判定,然后他眼光移向那男子手上拿的牌子。
可是,妈的。那上头写的字好难认。凯勒往前走近了些,看了一眼。上头写的是阿奇柏德吗?凯勒无法辨识。
他转过身,看到了他在找的那个名字,写在另一个男子拿的牌子上,这个人比较高,块头比较大,穿西装打领带。他离开那个手上拿着难以辨认名牌的男子——又没人看得懂,要那块牌子干吗?——走向拿着阿奇柏德名牌的男子。“我是阿奇柏德先生。”他说。
“理查德·阿奇柏德吗?”
有什么差别?他正要点头,然后想到桃儿曾告诉他的名字。
“内森·阿奇柏德。”他说。
“密码通过,”那人说,“阿奇柏德先生,欢迎光临路易斯维尔。行李我来提吧?”
“没关系。”凯勒说,照样拿着他那个随身的袋子。他跟着那男子走出航站楼,穿越挤满车子的双线马路,来到临时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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