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酒精浓度是零。”贝拉米说,“我不知道这个城市有哪个人的血液酒精浓度是零的。”
我可以告诉他几百个这样的人,头一个就是我。当然如果我昨天一时冲动,去了葛洛根开放屋的话,头一个就是别人了。当时内心里的声音告诉我,去那儿完全有理由而且合逻辑,而我则努力和这个想法挣扎。我只是一直往北走,不做选择,然后在五十七街往左转,走到旅社,上楼睡觉。贝拉米早上打电话来,告诉我埃迪的血液酒精浓度时,我正在刷牙。
我问他验尸报告上还说了些什么。其中有一项勾起了我的兴趣。我要求他再念一遍,又问了两个问题。一个小时后,我坐在东二十街一家医院的自助餐厅,喝着咖啡。那咖啡比薇拉家的好,不过好不了太多。
负责验尸的助理验尸官迈克尔目斯特林跟埃迪差不多年纪,有一张圆脸,和那副使他看起来有点像猫头鹰的玳瑁框眼镜交相辉映。他头秃了,还故意把旁边的头发梳过来盖住中间秃掉的部分,结果秃得更明显。
“他体内的水合氯醛含量不多,”他告诉我,“我必须说,其实含量很少。”
“他戒酒了。”
“这表示他没有吃任何兴奋剂,甚至连安眠药都不吃?”他喝口咖啡,作了个鬼脸,“或许他没戒掉吃这些药。我可以跟你保证,根据他体内血液的低含量来讲,吃这些份量的药不可能让他达到高潮。水合氯醛无论如何不会毒害身体,它不像巴比妥酸盐或其他镇定剂。有人吃高剂量的巴比妥药物保持清醒,这种药物对于提神和增强体力有神效。但如果你吃高剂量的水合氯醛,只会让你倒下去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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