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深谈。我希望翰迪走开,给我一些隐私、任我缩在黑暗中哭泣。我想哭着入睡,然后永远不要醒过来。然而,事情太过明显,除非我把刚才状况解释清楚,他哪里也不会去。何况,老天知道,我的确欠他一个解释。
我笨拙地指着咖啡桌对面的一张椅子。“如果你不介意……我觉得你坐到那边去,我说起话来会比较容易。”
翰迪摇头。他脸上唯一表现出情绪的地方,是浓眉间紧紧皱出的两条线。“不,”他以嘶哑的声音说。“我认为我大概知道你可能要说什么,而我希望你说出来的时候,我能在你的身边。”
我把视线自他身上移开,缩进他那件衬衫的绉褶里面。我讲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刚才那情况……呃,我之所以会有那种行为,是因为……我的婚姻留下了一些问题。因为,尼克……虐待。”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我不敢看他。
“开始时没什么,”我说,“后来,越来越严重。”
他说的话,他对我的要求……那些耳光、尖叫、惩罚……我一再地原谅他,而他也一再地保证绝不再犯……但暴力一再重演,而且每况愈下,而他永远都说是我引起的。永远都是我的错。而我相信他。
我滔滔不绝地说着,把一切都说给翰迪听。整件事可怕到了极点。那彷佛一辆火车在我眼前撞毁,而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只除了我并非旁观者,我就在那里面,我是那辆火车。我彷佛告解那般,说出了我若比较理智、或比较爱面子时,定会加以过滤,便绝对不会吐露的最底层的秘密。然而,此时此刻,过滤的机制全都失去作用,我所有的防卫都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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