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看到太虚究竟动了没有,但刹那间,整个大殿里黑影幢幢,穿梭回行,仿佛都是他的身影!
一股灼热的气息,火苗似的突然蹿出,穿过我疏忽而去,我心头澄明,并无大碍,却见阴阳子“嘭”的一声倒跌在地上。
太古、一竹、杨之水与张壬、李隽、林惠、周兴、孟隆等人也都被分开。
殿内重归于静,太虚端庄齐整地坐在蒲团上,一丝变化都没有。
他那双清澈的几乎透明,波动的几乎盈溢的眼睛,散发出两抹柔和而坚韧的光芒,打在我身上,仿佛有一柄软刀子在我身上来回磋磨似的。
我很不舒服。
甚至有些紧张,有些恐惧。
面对一个活到一百零六岁的人精,我看不透他,他却仿佛能洞鉴万里,堪破一切。
我甚至在想,他连我的五脏六腑、周身百骸都看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有种被剥皮剔肉的感觉,毛骨悚然到了极点。
但我刚才实在是太累了,这一晚上都在奔波,干掉数个高手,施展数次咒禁科,挖空心思去想太虚的阴谋诡计,实在是身心俱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几乎要油尽灯枯。
至此,我收拢了所有的魂力,不露一丝一毫在外;收起了所有的目法,只用肉眼视物。
我将身子放松的如同一团棉花,只提着微不足道的一星力量,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这样一来,我反而不紧张了。
太虚的目光,竟似变得真正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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