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从迷糊中完全清醒过来的。起初,他还面朝下躺在一片金属瓦砾碎片中,耳边惊叫声不断。
在一片血污中,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接着,他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趴在行军床上,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即便闭着眼,他也能感觉到窗外灌进来的阳光:红彤彤的。活泼细密的阳光下,眼部毛细血管就像一张黑网,缓慢地舒展开来。
他一件衣服也没脱,义肢也没卸下来。
他躺在睡袋上的样子,仿佛是摔倒了在上面。令人伤心的回忆就像猛扎着太阳穴的碎玻璃:跟酒保再讨一品脱;罗宾在桌子对面朝他微笑。他真的在那种状态下,还进烤肉店吃了东西?他记得自己死命地想拉开拉链撒尿,却怎么也拽不出卡在拉链里的衬衣。他把手伸到下面,欣慰地发现拉链还是好好的。不过,如此微小的动作都让他忍不住呻吟,更让他想吐。
斯特莱克就像肩上扛着易碎品,正小心平衡着身体的人,慢慢坐直身子。他扫了一眼阳光明媚的屋子,不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连今天是哪一天也糊里糊涂的。
通往办公室外间的门关着。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也许,他的临时雇员贴心地回避了吧。接着他看见地上有个长方形的东西,白白的,就在门边。想来应该是从门缝塞进来的。
斯特莱克小心翼翼地跪下,伸手把它拿了过来。很快他便看见了一张罗宾留下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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