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琮伸手摸了摸那马的前腿关节,又抚摸马颈,见并无异状。那马也全无反应,只是流涎,眼睛也半闭着,似乎已无半点力气。
公子琮对晏薇急道:“它到底怎么了?你快来看看。”
晏薇也是神色惶急,说道:“我只懂医人,不懂医马啊!是不是它负不动我们三个人,一路上太吃力,所以累坏了?”
公子琮摇头道:“不会的!这马是匹良驹,我们三人身子甚轻,负着我们走几个时辰的路,不该累到瘫软……”
晏薇伸手在那马的嘴边蘸了一点口涎,凑到自己鼻尖,细细嗅了片刻,沉吟道:“他们可能让它饮了那井水。”
公子琮一呆:“那水不是有毒吗?它怎么还能撑到这般时候?”
晏薇道:“也许那些人只是把有毒的陶鉴浸到井里了,毒物毕竟有限,又稀释到这么多井水里,过了这些天,毒性更是微弱了,也许它饮得不多,所以到此时才发作。”
公子琮道:“可有方法为它解毒?”
晏薇摇头:“正因为我不知道解毒之法,才再三叮嘱,那水一定要远远丢弃深埋,人畜勿近。就算可以解毒,此时又上哪里找药呢?”
公子琮似乎有点乱了方寸,像是自语,又像是跟晏薇商量:“那我们怎么办?”
晏薇抬起头,直视着公子琮,一双眸子在暗夜中闪着晶亮的光:“扎个筏子,我们拖着他出山!”
好在有两柄锋利的青铜剑,砍下一段段粗竹,用绳子缚了,做成个仅容一人躺卧的小筏子,在前面系了绳子,两人把绳子挎在肩头,一起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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