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月亮都出来了,姚媒婆忽然说要去乱葬岗。虽然知道文闯危在旦夕,但是我内心的恐惧还是让我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姚媒婆的回答干脆利索:现在。
我回头看我妈:妈。
我妈叹了口气:去吧。别害怕,我和你一块去。
姚媒婆摇了摇头:只能他们两个。
这下连我都要火了,这简直就是故意刁难人呢。
我妈也有些不快,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不瞒你说,天下今天也病了,睡了一下午,现在才刚刚醒过来。文闯又病这样。他们两个,别说在乱葬岗有没有什么危险,就算没有危险,你看他们身子虚成这样,能去得了吗?
我妈说的在理,这下连姚媒婆也开始发愁了:可是,答应这件事的是他们两个,那娃娃就认准了他们,其余的人,阳气旺盛,惊扰了生魂,恐怕那娃娃不敢出来接受。
这时候我爸发话了:这样吧。我们把他们两个送到乱葬岗下面,然后远远的躲开,让他们自己去埋那孩子,怎么样?
姚媒婆思考了一会,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我是一百个不情愿啊,但是事已至此,实在没有别的选择。
天上的月亮已经有了缺口,再也不像昨天那么圆。我们一行四人走在乡间小路上,全都默不作声。
我爸拉着板车走在最前面,我和我妈并排走在中间,姚媒婆在最后,不知道在低头想什么。
路边是一排排一人多高的苞谷,夜色中像一道黑色的墙,延伸到远方,把我们四个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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