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宁喜欢谈中国古典文学,最近北京的《人民日报》有人引用了他的一段《诗论》。
杨说:“用中文写诗极好,因为诗不需要精确,太精确的就不是好诗。旧体诗极少用介词。译文中加了介词,便会改变原诗意境。”
这段《诗论》引起颇多“议论”,那些议论也很有趣。
《人民日报》引用《诗论》的作者荒芜是赞同杨氏意见的,认为“这话颇有见地”。
不同的意见则主要是针对“诗不需要精确”这句话。举一段见之于香港报纸的文字作为代表:
“即使李白,看起来‘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然而用来表达他的胸臆,又怎能说不精确?屈原不那么讲究押韵,可以说是中国自由(分行)诗的始祖,但又有哪一个字,不是用在恰当的位置?因此,杨振宁是说错了!诗怎么能不要求精确?只有越精确才越是好诗。”
这段话也不能说是没有见地,但依我看来,恐怕是由于双方对“精确”的理解不同。
当然我也只是猜度而已,我想,杨振宁的意思恐怕不是说诗的用字无需恰当,以及表达不出作者的胸臆也算好诗吧?
他说“诗不需要精确”,说的恐怕是诗之所以有别于科学的一个“特点”。科学的“精确”,“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在十进制中,一加一只能等于二,决不能等于三。诗恐怕不能“限”得这样“死”的。“白发三千丈”,你见过哪个人的头发真的有三千丈?诗的好处,往往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若是科学慨念上的精确,毫厘不差,又怎会不能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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