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音乐创作这个过程分成两种,有一种是我写好歌的时候,就突然觉得是老天在拿着我的手在写了。也是我回溯不了那个状态,就是老天夹着我的手写的那都是好歌;反而是我能记下来的,都是我写臭歌的时候。就写不下去了,说唉哟怎么办呢,是不是再换个和弦再尝试一下,这样也不行,暂时去个洗手间吧,然后就蹲下来,反正想出各种各样的怪姿势、调整各种思路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然后我还是写了,终于弄完了就能松口气了。然后那词也写不下去了,干脆把十三韵拿过来翻翻,江阳韵都有些什么字,什么远方,什么长江,跑到那些艺术书里去挑字往上拼凑。这就叫写臭歌的过程,不但没体会到欢乐,反而体会到很多痛苦,就写不出来那么让我满意的音乐来。
还记得我19岁,那是我上大学一年级,当时人很脆弱,比较多愁善感,而且还无以抒怀,就决定写歌,把自己想说的用歌曲唱出来。现在想起来都特别恶心,那歌名都不能用书名号,那都不算一首歌,叫“逃出城市”,哎呦,好恶心……那都不算作品,那就只是习作而已,当时还是有种模仿什么人的痕迹,至于模仿的是谁,太多年了我都已经记不得了。当时没人把写歌当成事业来做,纯粹就是写着玩,留着下酒用,唱歌只为了给姑娘听。在高校很多学生都在写歌,清华里头,从宋柯到我都在写。特别有意思的是我那个时候男生写情歌特别让同学看不起,管那样的人叫“骚柔”。那时候我们坚决不写爱情歌,一定要写“流浪”、“远方”、“坟墓”、“废墟”等吧,全是这种东西。那时候我们乐队的歌名儿都特逗,什么《人与兽》、《荒冢》、《弗洛依德弟子》什么的,都倍儿怪。那时候的女孩儿也挺有意思的,都特别喜欢有着大长头发并能唱金属、摇滚的男生。我们那个词写得看上去特别潇洒,其实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什么清华大学会出这么多的歌手呢?我和宋柯都是清华大学的,水木年华的卢庚戌和繆杰也都是清华的。大家一般会认为,音乐是由感性思维决定的,做音乐都得是文人才行。但实际上音乐跟非常准确的理性思维是有关的。像巴赫的音乐里边蕴含了很多数学的定理。很多的音乐人都是学理科的。能写好词的倒是学文科的多一些,像林夕就是香港大学中文系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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