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7月中旬,学期结束前的倒数第二天,薇安妮正站在黑板前列举着一个动词的变位,耳边传来了她如今已经耳熟能详的德国摩托车发出的突突突的声音。
“又是那群士兵。”吉尔·富尼耶怨恨地说。这个男孩最近总是狂躁易怒,可谁又能怪他呢?纳粹控制了他家的肉铺,把它让给了一个通敌者。
“留在屋子里。”她对学生们说道,自己则迈上了走廊。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是身穿黑色长外套的盖世太保军官,另一个则是当地宪兵保罗。在与纳粹合作之后,保罗长胖了不少,皮带紧紧地勒在肚皮上。不知多少次了,她总是能够看到他在维克多·雨果大街上闲逛,手里抱着他们一家吃都吃不完的食物,可她却只能站在冗长的队伍中,手里攥着换不来什么东西的定量配给卡。
薇安妮朝他走了过去,两只手紧紧地环抱在自己的腰上,为自己身上这件破破烂烂、领口和袖口都已经磨损了的连衣裙感到有些难为情。尽管她小心翼翼地在自己裸露的小腿后面画上了两条棕色的线,但这显然是一个诡计——她没有穿长筒袜,因而面对男子时莫名感到有些弱势。走廊另一边的教室门也打开了,老师们纷纷走出来查看军官们来这里做什么。大家互相交换着眼神,但谁也没有说话。
那个盖世太保的代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派瑞斯基先生位于走廊尽头的教室,肥胖的保罗费力地跟在后面,喘着粗气尾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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