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站好了立正的姿势,她需要为点名挺直身子。如果她向晕眩低头、栽倒在地上,他们就会抽打她,或是更糟。
不,这不是点名。她如今已经回到了巴黎,并且身在医院的病房里。
她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等待着某个人。
米舍利娜去找集中在大堂里的红十字会工作人员和记者们,伊莎贝尔应该在这里等待。
门打开了。
“伊莎贝尔。”米舍利娜用责备的口吻说,“你不该站起来的。”
“我害怕如果自己躺下,就没命了。”伊莎贝尔说。或许这只不过是她在心里的回应。
和伊莎贝尔一样,米舍利娜也瘦得如同火柴棍一样,毫无形状的裙子下突出着几块隆起的髋骨。她已经几乎秃顶了——头上散乱地长着几撮头发——眉毛也没有了。她脖子和手臂上的皮肤长满了渗着脓的溃疡。“走吧。”米舍利娜说。她领着她走出病房,穿过一群沉默地拖着脚步走路、身上衣衫褴褛的陌生回归者,还有吵吵闹闹、泪眼蒙眬地寻找着所爱之人的家属,以及不少正在提问的记者。她温柔地扶着伊莎贝尔走进了一间稍微安静一些的房间,那里还有另外几个集中营幸存者正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伊莎贝尔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本分地把双手放在大腿上。她疼痛的肺部仍在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灼烧着,头盖骨下面也是阵痛不断。
“是让你回家的时候了。”米舍利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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