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隐居的第一个十年相对平静,创作力也很旺盛。除了对《海上花》与《红楼梦》的深入研究,还出版了散文小说集《张看》、小说剧本集《惘然记》以及《续集》中的部分文章。
我们从“张爱玲遗作手稿展”中可以知道,《惘然记》最初曾拟名《乱世纪二三事》的。这“乱世纪”,指的是中国四五十年代的战乱时期,收入书中的故事多是旧作翻新,题材始于三十年前。然而它们的文风惊人相似,洗尽铅华,而一味使用白描手法,显然是改了又改所致。大多张学们以为这是她去国之后,受到美国文化的洗礼所致,而我则认为多半是由于《海上花》的影响,一味追求平淡而近自然的结果——似乎矫枉过正,几个故事都粗疏晦涩,如《相见欢》、《浮花浪蕊》都淡远平实,耐读而不易读,《色戒》更是引人误会。
张爱玲在《〈惘然记〉序》中说:“这三个小故事都曾经使我震动,因而甘心一遍遍改写这么些年,甚至于想起来只想到最初获得材料的惊喜,与改写的历程,一点都不觉得这其间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这也就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了。因此结集时题名《惘然记》。”
看到这句“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时,我忽然有一种背脊发冷的感觉——她在说给谁听?
我无法停止猜测与联想,虽然也许那是张爱玲所不愿意看到的。她向来讨厌“索隐派”。《色戒》发表时,就因为有些人太喜欢联想,索隐,使得她很不愉快——那是一个关于女特工以色诱为手段来亲近汉奸、谋图刺杀、最终失败被害的故事。有人曾考据是根据大汉奸丁默屯的真实故事而改编,并且认定这素材一定是由胡兰成说给张爱玲听的,张爱玲在文中有“美化汉奸”的倾向,是因为对胡兰成余情未了;也有人说故事原型其实是与张爱玲齐名的女作家关露,关露不就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女间谍吗;然而宋淇却在答记者问时明白地说,那故事是他给张爱玲的,那些事情就是他们北大的一些学生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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