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七年,过得并不辛苦,因为峡佑村的送别礼物里藏了八十两银子,是一年三十两教拳费的本金和利息,本以为是酒席戏言。
另一个原因,是山腰上住有一对夫妇,帮忙下山买米粮杂货。
这对夫妇,原是叔嫂。乡间穷苦,父母只能给兄弟俩中的一人娶妻,是常见现象。哥哥死后,弟弟娶了嫂子,耻于跟村人往来,搬到了山上。
男人能干,盖了三间石墙木顶房,开辟果园菜园,还在最难走的路段修出百米石阶。女人福相,肥润健康,总是一副兴冲冲的面容。
他俩也没有孩子。
赶到他俩家,天色刚黑,飘着煮米香气。李尊吾推门,门却闭着。门内传来近乎高空大雁悲鸣的一声。
手指便没在门上敲响,人顺着门柱滑下,坐在台阶上。
有些难过。中国男人从小便熟悉女人叫床声,逢到新婚夜,总是安排一两个女方家的未婚男子在窗外偷听,还安排八九岁男孩,男孩来得越多,主人家越有面子。有文化的人家觉得不雅,便在窗外放一把竹枝扫把,以代表偷听者。
这是天地自然之声,与寺庙诵经、学堂读书一样,可以清洗掉内心尘垢,打薄痛苦过往。
最丑姑娘的发声比门内更好听,原以为可以再听十年……
声止后,隔了片刻,男人打开门,一脸歉意,他俩早知门外来人。他脖子涌出层新汗,扬袖擦抹:“老哥,您咋自己找来了?眼睛又能看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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