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男人、男人与山,以及自我的对话录/工头坚
登山,以及擅长书写神怪题材的小说家——
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主题,意外地、在过去的几年中,分别和我的人生产生过交集。
先说登山。
几年前刚转行进入旅游业的时候,有一整年的时间,先从台湾岛内的国民旅游领队做起。当时服务的公司正在推广“登山旅游化”,身为正在培养带团能力的菜鸟从业员,纵使过去从来没有登山的兴趣或习惯,一旦团体成行,咬着牙强颜欢笑也得把登山客带到山上交给高山向导,并且沿途随行照料、完成攻顶任务。
就这样,在短短半年内,接连登上了九座百岳。尽管和时常登山的山友比起来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但无疑算得上是一项个人纪录。
其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次登上玉山主峰。
那是春寒料峭的三月,领着一群记者上山采访。当天清晨山顶的温度在零度以下,春雨遇到冷空气、化为一粒粒冰霰,随着劲风袭来,不断地打在早已湿透了的外套上和脸上。最后一段近乎垂直的攻顶路线,我双手紧拉早已结冰的铁链、冻僵的脚下颤抖地踏着狭窄岩壁,拼了老命撑在半空中,等候着前方的伙伴缓慢移动。
那一刻,我忽然笑了,笑得十分开怀。
笑的原因是,以前只在电影电视上看过别人攀登高峰的剧情或纪录片,没想到自己也真实地陷在这么一个冰风暴的情境中,顿时有种挑战喜玛拉雅山的荒谬错觉。后来当我再看到同类型的登山影片,也就更能体会(或至少想象)登山者所面临的严酷处境与复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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