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坝位于树木点缀的山坡之间,有如一只巨大破裂的杯子。清晨阳光照耀着山谷,打在水坝灰色凹面上,使反光产生耀眼的一阵白。水坝后方狭长缩减的湖又黑又冷。水面只达庞大混凝土波堤的一半不到,而再过去的树林也早已夺回了半数山坡,那曾经是水坝涌起的水潮淹没之处;帆船系在一边岸上的码头旁,阵阵作响的水拍打着发光的船身。
头上远处,鸟儿在温暖的阳光中、在水坝的影子上盘旋。一只鸟下沉俯冲,掠过水坝口和上头弯曲、废弃的道路;在彷佛将撞上道路两旁的白色栏杆之际,鸟儿拉起翅膀,扫过露珠闪烁的栏柱间,来了个半翻滚,再半张翅膀,坠向老旧的发电厂,那一度是奇异地壮观的──更别提别有象征性地──名为狄赛特·斯玛的女子的家。
鸟儿腹部落下,跟屋顶花园平行、伸展开翅膀,捕捉空气而仓卒拍翅停住,爪子勾住老旧管理区公寓最高层的窗户边缘。
翅膀收起、煤黑色的头侧向一边,一只珠子般的眼映着混凝土的光,鸟儿朝前跳向一面推开的窗,柔软红色的窗帘在微风中飘荡。牠将头钻进拍动的布料裁边底下,望着后头的黑暗房间。
“你错过好戏了。”斯玛安静轻蔑地说,正好踏过窗前。她啜饮手上杯子的水。淋浴的水珠散落在她黄褐色的身躯上。
鸟儿的头转动,看着她走到衣橱前开始着衣。鸟儿转回头,眼神转向躺在地板床基上方不到一公尺的男性身躯。在模糊黯淡的反重力床力场里,瑞尔史托克·苏赛宾苍白的身影扭动,在半空中翻身。他的手飘向两侧,直到床边微弱的集中场域缓缓将手拉回身体。斯玛在更衣室里用点水漱口,然后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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