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弃的长袍搁在那里,活像某种奇异爬虫类刚蜕下的皮。他本来想穿上那些,但改变了主意。他会穿他过来时所穿的衣服。
他站在浴室的蒸气跟气味里,再度停下剃刀,缓缓小心地将它贴到头上,彷佛用慢动作拿把梳子梳头。剃刀刮过皮肤上的泡沫,铲起最后几株残余的发根。他将剃刀扫过耳朵上方,然后用毛巾抹着头颅发亮的皮肤,检视方才露出、宛如婴儿肌肤的表面。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地上,有如打斗中掉落的羽毛。
他往外望着堡垒的阅兵场,那里有几束火正升起。山脉上方的天空才刚开始转为光亮。
他能从窗户看见堡垒镶边城墙的几个崎岖层,还有突出的高塔。在第一道照耀的曙光中,他觉得它看起来──尽管努力试着别感到伤感──心酸,甚至高贵,只因现在他晓得这一切都注定得毁灭。
他从景象转开,走过去穿上鞋子。空气在他剃光的头颅上移动,感觉非常怪异;他想念头发在颈背的感觉跟扫动。他坐在床上,抽出鞋子套上,接着寻找床旁柜子上的电话。他拿起那个装置。
他记起(他似乎有记得)昨晚联系了太空港,就在斯玛跟斯卡芬─阿姆提斯考离开之后。那时他感觉糟透了,感觉有些疏离跟疏远,也不是那么确定自己真的有打给那里的技师,但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他要他们准备好那艘古老的太空船,准备在明早某时发起斩首行动。或者他没有打电话。一定是两者之一。也许他只是在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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