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追马先生,这个好消息……,绝对会让你原谅我刚才的冒失。唉呀……”杜莫又吞咽了一口唾沫,看上去很焦急,气还没喘顺就忙着向我表述。
“哼,你别把自己那点气量假想成我胸襟的尺度。这事不怪你,你只是中了悬鸦从心术上狙杀出来的一颗子弹。只要‘弹头’好好地取出来,人健在就行。”
杜莫能听得懂,我是用讽刺代替了责难,应付他的自讨没趣。“嘿嘿,我就知道,追马先生深明大义。不过,您还是打我两下,嗯……,或者骂我两句的好。要不然,杜莫很为刚才的事情所不安呢!”
杜莫很知道我的手,不仅气力大,而且血腥十足。所以,他说恳请我打他两下解气的话刚一脱口,自己立刻觉得不妥,赶紧改称为“或者骂他两句”,这家伙的脸皮,可比他的上嘴唇还厚。
其实我很清楚,杜莫坚持让我打他或骂他两下,他并非内心真为刚才的事情歉疚,而是他怕我心存芥蒂。
“你不是说有好消息吗?赶紧说,等天亮之后,再这么拖泥带水,你那好消息就得烂到肚子里。”
杜莫涎皮着圆胖的脸蛋,愈发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他仍坚持地说道:“说好消息之前,请允许我一定一定向你解释清楚刚才的事。”
杜莫虽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儿,估计也没念过什么非洲课本,但生活的磨砺却给了他很多实用的知识和生存嗅觉,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极其害怕给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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