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所有的失恋人群一样,我开始了很没用的借酒消愁,齐放本来想管,后来发现我用来喝的酒皆来自库存,是段月容专门为我配的米酒,度数极低,便苦笑着由着我发疯,我把生意都交给了孟寅和齐放,对外称病。
那个京口差点被我的马车撞死的豆子,倒是很有心的天天跑来看看我,嘴上不说什么,眼睛里充满怛心,他坚持要来照顾我,可是太子和夕颜却很喜欢他,就把他硬拉了去,却被我发现他在给我的米酒里兑水。
难怪哪,我就说我怎么晚上还是睡不着,脑中只有灿烂的樱花雨,只有那红发少年,他的青玉案……
我醒也罢,醉也罢,口里反来复去就是那首青玉案,头一遭忽然觉得原来赵孟林先生说的只有三十岁的寿命也是挺长的,我已经这样畸形的生活了七八年,而我又要这样地生活下去多少年呢?
每到夜晚,又在猜测,现在躺在非珏身边的是什么样的女子呢?是那个娇俏的身影吗,他的手又是如何在她如玉的身上游走,而她又是如何享受他的宠幸呢?
然后又何其怨恨,永业三年那年中秋,他为何要错带我到月桂园呢?那样我还可以美好的回忆我同非珏的第一次,不像现在,每每想起我那莫名其妙而尴尬失去的初夜,眼前便全是段月容那坏小子的紫瞳。
每到夜晚,我“醉”卧在贵妃踏上,窗棂前的玉钩下,往事与现实,在眼前纵横交错,加上这样残酷的幻想来碾压着,不由魂断神伤,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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