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了非常平静的几天,偶尔撒鲁尔也会邀我去骑马赏玩,对我极尽有礼,如同对待一个邻国外交官,绝口不再提挽留我的话,有时会自然地问起我在大理及江南的生活情况,我隐隐听出了撒鲁尔的话外之音,似是在询问我大理及江南的兵力部署。
事实上,这八年来,随着段月容的财产越来越多,他与其父大理王对我越来越信任,他几乎对我不避讳任何话题,有时遇到军政难题,好像还故意在我面前唉声叹气地全盘说出,两只紫眼珠却滴溜溜地看着我,摆明了想听我的建议,大理的情况我了然于心,但见识到撒鲁尔夜裘多玛的残酷,我便在他面前详装不明,有时逼急了,便淡淡道,如此重要的内情,段太子之流如何肯告诉我一介聒嗓妇人,至于江南张之严历来性格多疑,更不会告诉我了,他的酒瞳便晖涩难懂。
然而每到我提起放我和卓朗多姆回去这个话题时,他也总是巧妙地绕开,看着我一脸惨淡,他却面有得色。
我怛心初为人母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安心养胎,便不时地陪着卓朗朵姆聊天,有时也陪着卓朗朵姆在一方小天井里走走。
卓朗朵姆整个人一下子静了下来,不再大声哭闹,也不再打人撒泼,只是经常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夜晚偶而留我夜宿,我才会听到她在梦中的低泣,唤着段月容的名字。
这一日我陪着她到一方天井里走走,凉风殿外的小花园里杂草丛生,动依旧有几株植物生气勃勃,极少开口卓朗朵姆看着一株鲜花快要凋零的植物,低声道:“这是木槿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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